随笔▏说说会海中的二三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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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
终总结才发现，今年把相关的年会跑遍了，天文、大地、导航、测控…
最近参加某学术讲坛，登记入住时正好碰到本校两位硕博生，他们说网上订房价格比单位协议价贵好多。我问，不请这个单位的人帮忙吗？他们说不认识，但是随后又说去年也来参会了…
于是，很想聊聊开会，尤其是我对开会的理解和开会经历。
单刀赴会
一
上研究生，懵懵懂懂的，就开启了学术会议的征程。
始终记得我的第一次参会。早年的天测天力分会还没有合在天文年会里，是单独开的，人少，就三五十人。大佬们都熟，谁家的弟子一听报告就晓得，和蔼可亲的鼓励一番，再随手指点个一二，就够晚辈们受用了。现在回想起来，颇有点派别之间比武过招的架势，文武还是一脉相通的。
我的专业嘛，好听点的是跨界，但是跨到天文口还是很有些不自信。
早年研究生少，同专业方向的更少，少不得独自去开会，即使有同行老师，也不好意思始终跟着。于是，就和其他学校的学生混。前几天在老爸屋里翻相册，找到一张我们4个女生在九华山的青涩合影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居然还和其中两位保持着联系。
当年大概是研二，我们都是第一次在这么多大佬在座的场面上作报告。她们三位好像都是南京大学天文系的。
女生A，眼神冷，透着倔强，不太亲近人。圆圆的有点胖，特别泼辣，像男孩子，作报告不怯场，一看就是个搞学术的好苗子。
女生B，有一双忧郁的会说话的大眼睛，瘦瘦小小的。那天是哆里哆嗦讲完的，我隔着十米远，都能感觉到她的颤抖。但是，大佬们格外怜惜她，一个劲给她打气。回答不好的时候，也有导师出来圆场。
我呢，本硕方向不一致，还没确切搞清楚自己是搞啥的，就混进了天文圈子开会。听了半天，就发觉这个圈子要么太上天，要么太入地，根本不食人间烟火。我又没导师在背后撑腰，于是越坐越冷，终于鼓足勇气，找到主持人，也是大眼睛B的导师，哆里哆嗦说，我还没准备好…
自己的第一次学术报告，单刀赴会，但是最终也没敢亮出我的刀。
不过和这两位女生又有过交集。
学霸A去美国读博，毕业后作为引进人才回国工作。还找我合作写过国基本子，可惜没中。她的高冷一点没变，后来听说不大合群，就早早结束学术生涯，专心科技情报整理了。甚是可惜！
大眼睛B不大思进取，但是找男友格外犀利。会后没多久，我去南大取数据，在简陋的宿舍里见到了他俩。一地的锅碗瓢盆，一床的被褥衣服，但是大眼睛从背后环抱着同样瘦小的男友，一脸的幸福！
N年后，我再次去南大，是进修。试着联系B，天文果然是个小圈子，再见面时她已有孕在身，新房子阳光明媚。这些年她随他美国伴读，我问，玩遍美国了吧？她先生的回答甚是学者风范，就怕别人问，所以回国前专门花一个多月游走了一圈。
NN年后，我去南大招生宣传，和天文系的两熟人一起吃饭，大眼睛陪同。她在紫台工作，但是一聊起来，熟人告诉我，她先生已是南大超导方向的厉害人物了！
这大眼睛，果真不是白长的。
道亦有道
慢
慢慢地，我从自身经历总结出了学术会议的开会策略，并敦促学生们必须执行。
首要的，不要和自己人腻在一起。我当年是没有同行人，情境使然，但是收获甚大。
比如资历浅，所以要和住，谁晓得会碰上啥样有趣的人呢？
曾经和一位云南天文台的大姐同住，期间休息的功夫，我俩闲转，她在旧书摊发现一本标价几毛钱的书，关于历算的，如获至宝，一路回来，给我讲了一路。
也和期刊编辑及航天界的同事共住。前者曾不定期地给我寄期刊，学生发文也方便询问。后者更是十年情谊了，每次去北京出差，那个特定地域对我不再冰冷，都会找她家里去喝粥叙旧。大姐还不厌其烦地通过严格申请，带我进入了神秘的XX装配场地，一睹真容。
再比如，当你一个人，随便坐下吃饭，桌上的各色人物和谈资，都是随缘的。感兴趣的就多听听，不感兴趣就起身。总是好过和自己人交流，出门在外，就要接触新鲜的！
现在，因为年龄，我常被请到老师的一桌。然而，我会经常扫一眼我的学生们，告诫他们不许扎堆。
其次，要有结交人的正确打开之道。现在会议规模越来越大，方向越分越细。你仰慕的同道中人，尤其是大拿们，很不好逮住呢。即使见缝插针找到了，仅仅自我介绍下也没有意义。一定要针对人家的报告提问，如果能同时对人家发过的论文也提问，那么对方会格外留意你了，是个认真的好孩子！
所以，会前就要做好准备工作，想结交谁？关注他的什么研究方向？自己积攒了几个好问题？
认识的人多，不代表什么；有质量的认识，才是重要的。
寄语来年
就
我本人，随着年事渐高，单间必不可少了，要对付失眠困扰；随意提问少了，懈怠的脚步赶不上技术的飞跃速度，已经开始害怕提问太low；结交人的意念也渐渐淡漠，不主动做加法，甚至被动做减法。
书山会海，是学术生涯的有机组成部分。爱专业，爱生活，一点不矛盾。趁着年轻，多出门开开会，除了提到的几点，更多的好处，大家早已深有体会，不再赘述。
前几日在老师桌上，环顾一圈，基本认识，有一位是听出来的，只要按兵不动，总会有人提到他的名字。酒过三巡，他刚要对我自报家门，我说不用，我对不上人，但是名字早知晓，以乔栋命名的小行星，可是大名鼎鼎。
祝愿各位都能在2018年获得属于自己业绩的“乔栋星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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